【吉莱】贺新郎(中)(30天日更挑战DAY2)

没有肉!!!没有肉!!!没有肉!!!请不要抱有期待!!!肉在下部分,大概明后天写吧(好不容易更了还不是肉dbq(
为了合理化这个肉和双性莱莱我tm写了3000字_(:з」∠)_不合理会死星人……dbq()



情欲在不同的生命身上具现为不同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生命,有千千万万的社会形态、文明形态,有未察觉情欲的生命,有不能享受情欲的生命,有视情欲为“恶”的文明,有赋予情欲合理性的文明。每个个体面对情欲的反应又是不一样的,有从一而终的妓女和她的嫖客,有饥不择食的妻子和她的丈夫,而莱茵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大概在其中也是最为特殊的——他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征服者,通常像他这样的霸主总是妻妾成群、而他们在床上雄风凛凛的逸闻更是不可胜数——,同时还是极其少见的双性人,这种性别本应作为劣等基因被消除在历史中,可是它又戏谑地出现了,仿佛在嘲笑鲁道夫的暴政,也仿佛在讥讽那群顽固不化的帝国男人,你们的皇帝,他既不是个男人、也不是个女人,他既不应当挥舞刀枪剑戟战死沙场、也没有义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操持家务,他是个双性人。

莱茵哈特不知道这个银河中还有多少他的同性,这些人都千方百计隐姓埋名或者寻求庇护,当然了,更理性的选择是找个黑诊所选个性别一刀两断落个清净,然后便能做一个“正常人”行走在大众之中,就像他们出生就是再普通不过一样。在这个帝国,任何涉及基因的歧视总是来得那么猛烈而迅疾,不给任何异类生路。当然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正常人不会用暴力杀死他们,他们只是翻翻嘴皮子,谁都能翻嘴皮子,人长了嘴难道不就是用来说的嘛!然后就能兵不血刃地杀死那些异类。

莱茵哈特当然知道这些。军队是帝国传统文化最为根深蒂固的地方,这儿腐败、歧视、泥古不化疯狂滋长,而皇帝用沉默纵容它们、用奖章助长它们,他需要这些脑子不好使的士兵替他无条件地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这就是愚民教育了。他看过太多人类看似毫不走心的流言杀死一个人了,但他很聪明,他或许是太聪明了,以至于他的理性筑起铁壁,完全统御了他的大脑将一切感性的折磨都阻挡在外,只放他的姐姐和他的红发挚友随意出入。

他站在理性城堡的顶端,穿得像个国王,又像个浴血的战士,他头戴皇冠身披大氅手拄权杖全副铠甲目光冷冽,眼瞅着那些外界的恶意化作战无不胜的铁血军队,他们团结而且装备精良,他们在过去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杀死了无数人,直至无限遥远的明天他们都会踩着人类的鲜血载歌载舞吧,可是他们无法攻破这座城池。

他们试过了无数方法——他们首先是采用孤立这个异类的政策,人类都有交际需求,他们孤立他,通常来说这座城就会弹尽粮绝自行灭亡,可是这个男孩儿十岁的时候,他们眼看着从遥远的地平线上一个红发孩童踽踽而来,他们试图阻挠这个红发男孩儿,惩罚他、教训他,叫他知道:嘿,你不能过去!你要是过去了,那我们也会孤立你,因为你是叛徒!你为什么不听话?我们才是大多数的正确,喂!他们扑上去打他,试图叫他明白什么叫人多力量大,可是这个男孩儿太能打了,扑上去的几个人全被他干趴下了。他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人类的恶意正因为包含了自私这一基底,绝不愿意自个儿跳出来做出头鸟,总指望着哪个傻蛋同党跳出来替自个儿执行正义,却不想牺牲自己的利益。于是那男孩儿所过之地就如摩西分海一般,他赤手空拳,什么也没做,只是揍了几个拦路的傻蛋,便毫发无伤地走进了莱茵哈特的城堡。那群士兵站在城门外一边抱怨怎么没人教那小子做人,一边指责跳出来的傻蛋儿蠢、冲动、弱小,反倒叫他们失却了脸面,也丢了宽容的台阶。

显然他们真不应该放进那个红发男孩儿。那个红发男孩儿很快就站上了城堡的顶端,和莱茵哈特并肩而立。整座城堡粉刷一新,一派蓬勃朝气,他们站在上面相视而笑,一个是国王,一个是将军,国王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这群士兵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们还会纠缠莱茵哈特直到他命运的尽头,用流言的炮弹、窥视的攻城云梯、旧世界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日复一日地击打这座城。但莱茵哈特的理性实在是太过坚韧了,他给感性留下的空间只有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杰所处的方寸之地,而余下的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理性。

故而,他不能真正意义上与人类社会的潜在的运行规则共感,这不是指他没有同情、宽恕、愤怒、容忍、憎恨、骄傲这些感情,而是指这些感情只能从属于理性,做理性的细枝末节,漂浮在他意识的表面,而不能进入他内心深处——他的深处被理性的城堡死死保护着,唯一行走其间的感情是安妮罗杰和吉尔菲艾斯。因此,他不能真正共感俗世对弱者的歧视和限制,也不能从这种歧视中受到伤害,对于这种歧视他的大脑中作出反应的首先是表层意识的愤怒,然后是理性作用下分析歧视弊大于利之后的不能理解和决心改革。

这种机制的作用使得他几乎没有受到他人对他的恶意的攻击的影响,变得驯服或者自卑。纵使他人不知道他是双性人,但作为低等贵族、作为姐姐庇护下的小白脸,他也受到了足够多的恶意中伤,或暴力或冷暴力。但他无法共感他人对他的恶意,也就无法服从于社会潜在的运行规则——去奴颜讨好强者,去遭受社会流行思想的驯化、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去伤害那些异类把那些异类变成自己人——他不能理解这种潜在的运行规则的合理性。

事实上这种规则的确是不合理的,但人类的社交中需要种种不合理,因为人类需要自保,需要联合,也就需要制定无理的规则,确立可笑的仪式感,从而建立圈子。没错,不合理正是建立圈子的先决条件,也是求得自保的先决条件,一切公义合理在圈子内每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中都不值得推敲,他们不论及这一切普世价值,只是告诉你这就是游戏规则,不想玩滚蛋。

规则是上位者确立的仪式和通行证,只有抛却常识、接受面具的人才能通过大门进入城市。但入城的人已经天然地失去反驳的立场,而身在城外的人对圈内的模样一无所知又或者非池中鱼焉知鱼之乐?一个巧妙的悖论,保证组织不被崩解。而心中长存公义与正理的人,是天生背离一切城邦的游荡的孤独者,但孤独确然通向天上的国,莱茵哈特是与这个陈腐的旧世界格格不入的反叛者,他不能理解旧世界的规则也不被那规则的衍生物所伤,他幸之又幸找到了吉尔菲艾斯,后来他们还会建立他们的国,他们的规则取代不合理的旧规则,将整个世界圈定其中。

他们做到了,虽然历经波折、牺牲了无数人的生命,他们还是做到了。莱茵哈特是个再优秀不过的政治家,他是行走的艺术品,也许也因为他的生命形态与凡人完全不同,他建立了一个相对理想的国,人类为此欢欣鼓舞。一切稳定下来之后,一群对家天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旧臣上书要求莱茵哈特着手子嗣的问题,以保证王朝的长久繁荣。莱茵哈特对此不感兴趣,但那群人似乎认为没有人不会希望皇位被传给自己的孩子,他们此举恰恰讨了皇帝的巧,再三上书。

在皇帝发怒之前,军务尚书基于极为客观的角度对他提出,您的确可以考虑一下,皇帝的孩子对稳定民心总是很有帮助的。当然了,不需要将他立为皇储。不得不说军务尚书总是对皇帝的脉把得相当准,也许是因为就欲望淡薄和理性主义而言他们的确是一道儿的,他很清楚皇帝是个能人居上的人,和血脉至上远了十万八千里。

皇帝并未当即作出答复。尚书离去之后,他与吉尔菲艾斯大公密谈了很久,第二天,他对尚书说,我同意了。但是不需要去寻找女人,这个孩子会是我和吉尔菲艾斯大公的。唔,不用惊讶,我是双性人。

尚书惊了一瞬,很快收敛了表情,道,是。

但是双性人受孕是极为麻烦的。不同于普通女性,双性人的受孕率要低太多了。但也不是没有在常规增加受孕率的方法基础上保证受孕的办法,即在危险期进行子宫内射。于是在这个月的危险期中,莱茵哈特和吉尔菲艾斯开始了这个虽追溯至一群惹莱茵哈特心烦的旧臣、但最终落实成一件令人期待的情事。

不过吉尔菲艾斯也不介意实施自己小小的绮思。到底医生曾对他说过,双性人要开子宫口极为艰难,必须以极强的快感对其进行刺激,进入和内射时方不会对娇嫩的子宫造成伤害。这位卓越的战略家很快就举一反三了,这个意思是,他可以玩很多他曾考虑过,但最终没有实施成功的想法了吗?

——事后,恺撒莱茵哈特表示,比了解你的敌人永远更恐怖的是,了解你的爱人。尤其是这个爱人还放飞自我的时候。

哦,这不是说他没爽到。恺撒莱因哈特,他绝大部分时候都在陈述客观事实,如你所见,他感性不足,也就缺少用虚伪的语言去掩盖真实的来自情感的动力,他也不能理解掩盖自己真实情感的必要——对,他就是很爽,赞美吉尔菲艾斯大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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